（十一）运筹帷幄
老金压低嗓子分析说：“国民党是怎么得到这样机密重要的消息的？我们的队伍里可能有内奸。”
刘锋听了十分气愤：“这些民族的败类，在这大敌当前的关键时候，怎么能够这样来对待自己的同胞呢？我们请钟浩同志过来，正是为了对付三浦芳子这样的日谍王牌的！他们这样做，简直是自毁长城。”
老金接着说：“这不算啥！国民党这样干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刘锋气愤地说：“真卑鄙！”
老金看着刘锋说：“这个人是谁呢？应该是能接触到我们核心机密的人。她是偷看了我们的文件，还是经手了我们的文件，这是两类人。”
“现在，我们已经开始悄无声息地排查了，但我们只是一种直觉，没啥根据的。”
我的一位老战友经常说一句话：“什么叫作直觉，那是你大脑思维的一种直接反映，是你多年经验的一种积累。”
刘锋兴奋地抬高了声调：“首长，你说得太好了！”
老金立即用右手食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，示意不要让人听见！刘锋点点头后找到一张纸片。
刘锋说：“首长，我说一句话，可能很荒唐。我并非拍您马屁，我也是一个非常相信直觉的人。我的直觉甚至救过我的命。
有一天，我到一个情报站去取情报，那天那个情报站任何地方都和平常一样，院子里安安静静的。但我觉得就是和平常有点不对，我就有所准备了。还有二十米多米的时候，我发现阳光照射的地面上，影影绰绰地有一点人的影子，那人应该是站在院里的影墙之后的。我立即转身S型路线往回跑，后面立即枪声大作，但是我突围了。这就是直觉，也是经验救了我的命。”
老金听了刘锋说的话非常赞同。
他说：“刘锋，你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，我们怀疑的这个人，不管她是否存在问题，我们都要警惕、注意她，因为她能接触到我们的重要秘密。”
刘锋听了颔首称是。
老金又问刘锋：“刘锋啊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？想说什么，就说什么吧！没关系的。”
刘锋想了一下开口说了：“我怀疑一个人，三十岁出头了，还是单身一个人。眼睛成天盯着接触机密的领导，普通干部理都不理，也不看看自己长的是啥模样？”
说到这里刘锋停下话来。
老金感到奇怪：“哎，你停下来干吗？”
刘锋回答：“讲完了！”
老金接着说：“你讲的是华东局机关电台的田小毛班长。”
“那还用说吗？”刘锋又回答。
“那你有什么证据呢？”老金沉稳地问。
“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，我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，就产生了一个疑问。”
“一个什么疑问？”老金紧接着又问。
“一个女人，她的眼睛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一股杀气。”
老金淡淡一笑，没有言语。
老金站了起来将手背在身后，来回踱了几步，然后站定说：“我告诉你，只有感觉、直觉，疑点，没有过硬的证据，那都是不行的。”
刘锋将嘴巴贴近老金的耳朵轻声说道：“我有办法！只要你的妹妹金花出马，问题就能解决。她人还是蛮机灵的。”
老金的妹妹是华东局电台的报务员，她是有条件接触田小毛的人。要她干什么？老金虽然有点悟到刘锋想干什么了。但他仍然反问：“要她干什么？”
刘锋在老金耳边低语了一番。
老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：“好啊！那就试一试！”
刘锋也高兴地说：“那我去跟她说一说。”
老金笑了一下：“完全可以！”
老金咳嗽了两声，又对刘锋说：“我们最后再来讨论一下营救钟浩同志的问题。上级给我们下的是死命令，不惜一切代价营救钟浩同志。为了加强我们石城**的力量，**给我们派来了代号“才子”的**专家钟浩同志，结果刚下了火车，就被同行的敌人给接走了。我们真的是丢了大脸！也对不起党！”
刘锋先是低垂着脑袋不吭声，但他突然抬起头来说：“我带人去劫狱！”
“你真是开玩笑，我的同志！这里是敌人的都城，敌人的力量太强大了。你不但救不出钟浩同志，还要再搭进去几个，你信不信？”老金严厉地说。
“那怎么办呢？”刘锋都快哭了。
“我有办法，刘锋同志！只是要求担负重任的同志执行力非常强！”
“执行力非常强？”刘锋的表情疑惑不解。
“是的！执行力非常强。”老金坚决地说。
“这个执行力怎么解释？刘锋打破砂锅问（纹）到底。”
他没想到，老金根本不接这个话茬，说的是另外一回事。
“我都想好了！来，靠近点！我把方案告诉你，由你负责执行”。老金对刘锋说。
刘锋正想和老金靠近一点，古色古香的小楼下传来了一位老人的吆喝声：“油炸臭干，鸭血粉丝汤！好吃得掉口水！”
刘锋立即告诉老金：“首长，纪伯伯来了！”
纪伯伯是老**员，市委的交通员，代号老梧桐。
茶楼门口文清迎着卖石城小吃的老梧桐走上前去。
“各来两份，老人家！”文清微笑着说。
老人家也笑着说：“好啊！好啊！”
老人家悄悄地把情报放在了荷叶打包的炸臭干的下面。
谁知道在这关键时刻，刘锋前面见过的那位城中警署侦缉队吴队长出现了！
他来干什么？刘锋对吴队长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，感到有点威胁。
吴队长在离老人卖小吃的位置还有十七八步远的时候停下了！他点燃了手中的香烟吸了几口，然后警觉地向四周看着。
老人趁这间隙将两份炸臭干和两份鸭血粉丝汤递给文清然后说：“快拿去给客人吃去吧！趁热吃！”
文清也很快地将一个小纸条十分隐蔽地递给老人收下，然后迅速地回到楼上将藏在石城小吃下的情报取出递给了老金。
文清对老金笑着说：“快到吃中饭的时候了，用这臭干和鸭血粉丝汤填填肚子吧！”
老金用地道的老石城话回答说：“哪有这个胃口呦？”
他一边说话一边用左手轻轻打开情报一看，里面只有一行字：今晚八时半杀人。
